白银杀人狂魔,奸杀11名女性逍遥法外28年,因同姓亲戚一指纹露馅
随着我国刑侦技术的不断提升,案件侦破效率也是越来越高,特别是DNA数据库的建立,让那些妄图通过毁掉指纹或是整容逃脱法律制裁的犯罪分子更加无所遁形。
与此同时,不断进步的刑侦技术也帮助警方破获了多起尘封多年的大案要案。比如2016年甘肃银川破获的“白银杀人案”,凶手被捕的消息传出之后震惊全国。
白银杀人案前后跨越14年,波及两个省市,涉及被害人11人,而凶手高承勇却逍遥法外28年,甚至被捕之后妻儿邻居都不相信他竟然是个变态杀人狂。
高承勇,1964年出生在甘肃兰州青城县的一个小村子里,祖辈曾靠行医为生,高家在村里还是颇有名望,只可惜经历过动荡的战争年代之后渐渐落败,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
高家兄弟姐妹五个,高承勇是家中老幺又是男丁,自幼便是享尽了父母宠爱,家里所有东西几乎都是以他为主。
建国初期,一般的农村家庭能解决温饱就不错了,但是高承勇能去县里读书,因为哥哥姐姐把唯一的机会让给了他,姐姐十七八岁就嫁人生子,大哥小学没读完就辍学回家,长大了就跟着父母务农,还有一个哥哥勉强读到初中就出去打工了。
小时候的高承勇还算争气,学习考试成绩一直不错,父母更是逢人就夸,这让高承勇觉得自己跟村里这些孩子不一样,早晚要考上大学一飞冲天。于是他早早地给自己立下了一个志向,就是要当飞行员。
1984年,高承勇踌躇满志地走进高考考场,但是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甘肃地处偏远,教学质量自然也稍逊一筹,于是高承勇落榜了。
这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来说无异于是一盆冰冷的凉水,但是考虑再三后高承勇提出想要复读,父母哥哥都非常支持,在他们看来高承勇就是家里唯一的文化人,这大学肯定能考上,可是第二年高承勇还是落榜了。
自那以后,高承勇的性格发生了很大变化,走路不再是高昂着头,见人也不打招呼,甚至好几天都不出家门。
沉寂了一段时间后,高承勇决定出去打工赚钱,毕竟也不能一直在家靠着父母。于是高承勇跟着几个同龄小青年去了县城,期间贩卖过管制刀具,大半年后父母把他叫回家,给他说了一个镇里的媳妇,俩人在青城镇结了婚。
包办婚姻也无所谓有没有感情,不过就是搭伙过日子罢了,好在媳妇是个勤快能干的,家里家外打理得井井有条,结婚第二年还给高承勇生了个大胖儿子。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父母大哥竟然在两年内相继去世,从那以后高承勇再也没了依靠,变得更加沉默寡言,表面上对周围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独来独往。
与此同时,打零工的微薄收入和父母留下的债务让高承勇的生活入不敷出,于是他动了歪念头,想要去发笔横财。
青城县太小,认识他的人也太多,高承勇觉得不能在这里动手,于是他选择了隔壁的白银市。
1998年5月高承勇来到白银市,开始搜寻作案目标,在这里有一所很有名的白银公司,公司在永丰街有一片家属区,住的都是厂里的熟人,夜不闭户也是常事,高承勇发现这一点后立即锁定目标,觉得在这儿下手最合适不过。
26号这天高承勇跟随白银公司的白某一路回到其位于永丰街的宿舍,由于平时不爱锁门这个坏习惯,导致高承勇轻而易举就进了屋,随后他开始在屋里翻找值钱的东西,可是由于动静太大惊动了白某,她从里屋出来看见高承勇立马吓得惊声尖叫。
高承勇害怕她引来别人,赶忙捂住她的嘴,但是白某一直用力挣扎,高承勇掏出身上的刀一刀抹在白某颈部。
白某当场就没了气息,大动脉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高承勇一身,但是很奇怪他没有感到丝毫害怕,甚至还有一些兴奋,他看着白某的尸体突然有了生理反应。
高承勇将白某的衣服掀起来,又脱了她的裤子,对着尸体释放自己的兽欲,事后竟然还觉得不过瘾,又对着白某的下体捅了二十六刀。
变态的兴奋得到满足后,高承勇洗干净手,把染血的裤腿卷上去,骑着自行车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白银与青城之间需要经过一座架在黄河上的吊桥,路过黄河中央的时候,高承勇把凶刀扔进了黄河里,然后若无其事的回了家。
白某的尸体是在她哥哥下班之后才被发现的,当时白银市成立了专案组,将其定性为大案要案,发动全市警力进行走访排查。
虽然现场找到了一个手掌印,一个脚印,还有很多关于凶手的线索,但是苦于当时的技术限制根本无法进行追踪,只能撒大网地走访排查,可此时的高承勇已经回到了青城,白银警方是不可能找到他的。
最终,白某被害案成为孤案被封入档案,但是高承勇却牢牢记住了嗜血的味道,他就像一只被唤醒了野性的禽兽,无时无刻不在脑海里重现着杀死白某得画面,但害怕被警察发现一直没敢再去白银市。
直到1994年,关于白银谋杀案的新闻几乎已经看不到了,高承勇终于忍不住又去了白银市。凭借上次得手的经验,这次高承勇还是找了一个单位的宿舍楼,供电局职工宿舍楼,这次他盯上了年轻漂亮的石某。
高承勇的作案手法与此前一样,一刀捅在石某的脖颈处,人当场就没了气息,但是着并不能满足高承勇,他挥舞着拳头对尸体进行疯狂的虐打,最终导致石某的身上有36处外伤,遍布头、颈、胸、腹,石某死的时候只有18岁。
正因为这样,最终警方判定这是一起仇杀案,凶手可能就在供电局内部,结果警方在供电局驻扎了一个月,最后甚至被调侃是吃闲饭的,但也没能查到蛛丝马迹。
连续两次作案警方都没能抓到高承勇,甚至连正确的方向线索都没有,这让高承勇胆子越发大了起来,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留在甘肃不安全。
当时户籍信息要求采集指纹,高承勇害怕躲不过,于是以打工为由逃到了内蒙古,在那里缺衣少食他只能去做最苦最累的锅炉工,但是天高皇帝远的,白银那边的警方怎么都想不到凶手已经去了内蒙。
但是独在异乡的高承勇内心空虚寂寞,对杀戮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1997年3月在内蒙古包头,高承勇闯进李某家里,用绳子勒死她之后对尸体实施了奸污,事后他把作案工具扔进了茅厕。
警方在李某身体里提取到了凶手的DNA,又在现场找到三枚指纹,但是排查之后怀疑凶手并不是本地人,而此时的高承勇已经离开包头回到了甘肃。
1998年,高承勇的变态达到了巅峰,他连续在白银市又做下三起凶案,分别在1月13日,1月19日和7月30日,案件性质也是一次比一次恶劣,他尾随受害人强闯进门,或是假装成家人同事哄骗受害人开门之后行凶,手段更是一次比一次凶残,受害人的头几乎被整个割下,还被割了耳朵、双乳甚至是生殖器,现场一个比一个骇人。
但让警方最为愤怒的是一个八岁的受害人,小女孩被发现的时候脖子上勒着裤腰带,下身赤裸,蜷缩在自己家的衣柜里,发现她尸体的是小女孩的母亲,当场就崩溃了,后来多次想要寻死去寻找另一个世界的女儿。
而且在这起案件中,高承勇竟然在发泄完兽欲之后感到口渴,还在受害人家里给自己泡了杯茶,最终在茶杯上留下了自己是指纹,也成为了日后破案的关键证据。
一年内连续发生三起案件,白银市市民人心惶惶,有人说凶手专挑穿红裙子的深夜出行的姑娘下手,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白银市的女孩都不敢穿红色,深夜出门也一定要找人陪同。
即便警方出动了大量警员进行排查走访,甚至还通过侧写技术做了凶手的画像,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个白银杀人魔,甚至高承勇的妻子偶尔也会在家里念叨两句,但是她万万想不到真正的凶手就睡在自己枕边。
已经背了六条人命的高承勇胆子越来越大,作案手段也越来越娴熟,寻找目标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他发现选择将作案工具和尸体碎块扔进黄河中央是个特别正确的选择,这里有一个浅谈,黄河的水只要不泛滥,河中央的东西就不能被卷到岸上,也自然不会有人发现。
2001年5月,连续两天高承勇杀害妇幼保健院的张某和凯宏楼宾馆的常某,张某被害之后曾利用最后一丝力气报警联系丈夫,警察和丈夫赶到的时候张某已经因失血过多死亡,但是她留下了很关键的线索“长头发、本地人”,而凯宏楼宾馆的常某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身上竟然被捅了一百多刀。
一年后,白银区陶乐春宾馆,高承勇潜入朱某的房间,做完了最后一起杀人奸尸案,宾馆的对面就是白银区分局派出所。
前后跨越14年的时间,白银市不断发生恶性杀人辱尸案件,几乎成为了整个公安系统的心头大患,11个破碎的家庭接连不断的到警局寻求说法,而第一名受害者的亲属已经是死的死疯的疯。
2004年白银集团破产,同年警方将白银案的全部细节向社会公布,并将几个同类案件合并立案,名为“甘蒙805系列强奸杀人残害女性案”。
案件调查过程中动用了7000多名警力搜集了23万个指纹样本,但是没有一个能与现场发现的线索对应上。
因为此时的高承勇还在青城,但是鬼使神差的2006年高承勇和妻子搬到了白银市白银区棉纺厂小区,租住的房子距离其中一个受害人的家只有五六百米,在这里一住就是六年,期间也曾有警察拿着白银案的资料来盘查,但没有一次怀疑到高承勇。
在妻子眼里,丈夫老实勤奋,在邻居眼里老高热情憨厚,在两个儿子眼里父亲忠厚温和,但是谁也不知道在这样的面具之下活着的是一个嗜血的禽兽。
2012年,高承勇和妻子在白银工业学校承包了一个小卖部,前面卖货后面睡觉,高承勇深居简出,平时话很少,出门大多是去卖纸盒抽烟,其实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尽可能躲避警察。
因为高承勇的冷静和隐蔽,警方对案件的侦破一直没有头绪,直到2016年,高承勇的一位表哥因为行贿受贿被捕,入狱后按规定采集其DNA入库,结果发现此人的染色体信息与白银案档案中凶手的DNA竟然属于同一宗族,至此才将白银案嫌疑人锁定在高家。
警方很快找到了高家在世的所有男性,并采集他们的DNA信息,终于找到了高承勇。
2016年8月26日,警察来到白银市北郊工业学校小卖部,他们眼前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已经一头白发,穿着条纹衬衫,身材有些发福,乍一看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当警察问他知道为什么被捕么,高承勇很淡定地说:“知道,杀人了!”案件审理过程中高承勇对自己所犯罪行供认不讳,甚至时隔二十多年还能记得很多细节,问他原因他只说痴迷于那种感觉。
2019年1月3日,高承勇被执行死刑,至此困扰了白银市人民28年的凶杀案终于宣告结束,11个惨死的灵魂得到告慰,可是那些依旧活着的人却要终身困在痛苦之中。